“老夫人放心,奴婢派了两个心腹婆子去打听,周围无一人知晓此事,不过奇怪的是,有人说有三个人看到了小姐她们进巷子里,后来奴婢派人去寻这三个人,这三个人都在第二天离开了京城,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老夫人听了这话,点了点头,
“你办事,我放心,继续派人盯着京里的动向,有一点苗头立刻向我汇报,”
“诺!”
“铺纸研墨,我写封书信给虞老夫人,等下你派人送到虞府,”
而后喃喃自语,
“还得探探我这妹妹的口风才行,看她知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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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那三个路人已经被送去了外地,奴才们也小心的避开了江府里打探的人,再无人知晓此事,”
虞景棠坐在房中,皱着眉头听着眼前黑衣人的汇报,点点头,黑衣人一拱手,瞬间消失不见,立在身后的两个随从表情不变,显得不是第一回见。
虞景棠捏了捏眉心,这个臭丫头发疯,他还要跟着收拾善后。
侍墨上前一步,对虞景棠说道,
“少爷,朱爷和高爷在凤柳园等着您,让您忙完过去一趟,”
虞景棠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屏风后,换上一身流云纹青色锦袍出来,侍剑上前给虞景棠系上同色的玉带,发头全部束起,用玉簪别起,稍作装扮就出了门。
虞景棠身高腿长,又长年习武,自有一股读书人没有的气概,长像又偏俊俏,二者融在一起,形成一股独特的气质。
这大齐京城有四大美男,无一例外都是通身气派的读书人,有点陌上人如玉的意思,可是在百合看来,景棠是从未在京城活动,才没在榜上,撇开其他的私心不谈,虞景棠真的有点公子世无双的意思。
到了大门口,侍墨已经把他的马儿牵了过来,他拉过缰绳,揉了揉马头,马儿向他响亮的打个响鼻,虞景棠眼底露出了笑意。
要是百合在这,看见虞景棠露出这般的笑容,定是羞的脸都红了。景棠向来表情冷淡,对谁都是疏疏离离,可是一笑,却让人从心底里流淌出一汪的春水,春花遍开,心都要化开了。真应了那句,
身膏斧踬终尘土,若比莲花花亦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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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景棠的马是一匹塞外胡马,身形高大,四肢有力,极速奔跑起来快如闪电,最为珍贵的是全身俱是黑色毛发,一根杂色也无,虞景棠起名墨云,很是珍爱。墨云仰着头,用大大的马头在虞景棠的脖间拱了拱,虞景棠回应的又揉了揉,随后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虞景棠扬起马鞭呼喝一声,墨云仰起前蹄向城外奔去,速度极快,当真应得起墨云这名字。
凤柳园建在西郊西凤山背面,平日里常关着大门,里面只有一个老仆人看管,园子位置很特殊,门前只有一条小道可以上山,墙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里终年缭绕着白烟,看不清崖底,要是扔一小石下去,过了很久才能听见一声浅浅的水声。而园子前有两株不知年岁的柳树,所以这园子就叫了凤柳园。
而西凤山的正面却常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京城香火最旺的白露寺就座落在此,而离白露寺不远的地方,净心庵也建在那,几乎每天都有信男信女过来烧香,不仅是京城本地的,还有一些是冲着伽慈大师的名头过来的。
墨云速度极快,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凤柳园的大门前,老仆听见马声赶过来开门,见到景棠行了一礼,
“见过虞少爷,”
“他们都到了?”
“都到了,就等您呢,”
“嗯,”
景棠将马绳递到身后侍墨手中,侍墨牵着马向院后的马棚走云,侍剑跟在虞景棠身后房里走去。
凤柳园是一个二进的小院子,穿过了前楼,后面是一个回形的房子样式,虞景棠穿过院中的天井,径直走到前楼正对面的,居于北面那排房子最中间的那间房,到了房门口就听到朱文礼那泼猴绘声绘色的讲几天前的事,
“........你是没看到,我二哥那张脸黑的哟,刮刮都能当墨汁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