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自己坐在院子里浇花,别说做菜了,现在陆之然连洗菜这种简单的工作都不让她干,好像她的手指沾上菜就能让菜枯萎似的。
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歌就差一壶老酒和几个兄弟了吃肉唠唠嗑了。
“嘉芙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女孩子。”
陆之然在一边练着书法,闲暇之时再看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那样子简直就像是集市里的地痞流氓小混混。
“我这是不拘小节,你以为所有的女生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话虽如此,但突然有一天自己的生命中多了一个只爱吃喝玩乐的奇葩,陆之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本来以为是这样的,没想到竟然还可以活得如此放肆张扬。”
不过看她敢如此调皮捣蛋,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从小在家里放肆嚣张惯了。
不像他,从小活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在精心计算之下。很累,但是却没有办法,皇宫和王府成了囚住他的牢笼,不只是困住了他的肉体还有内心渴望自由的灵魂。
生在皇宫中,死在禁锢里。
他一直以为自己要一辈子活在泥沼里,与阴暗搏斗,和奸佞为敌,但好在他没放弃,终于在他的生命里招进了一束光。
见他笔尖沾着的墨水早已染透了宣纸,嘉芙走上前夺下笔捏了捏笔尖上的墨水,然后嫌弃地“噫”了一声抹在他白皙的衣衫上。
一件纯白色的长袍就这么一点墨迹。
“你这小家伙故意的是不是?”
“知不知道练习画画的大忌就是中途开小差,这样最容易把佳作搞垮,明明可以价值连城最后却不如一张废纸。”
陆之然眉宇微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屋内有幅字画价值连城,你要是想要便拿去换个城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