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将军总失礼(8)(1 / 2)我对被主角渣过的人一见钟情首页

“诸卿以为皇叔的提议如何?”

帘沉抬眼看了下其他人他的话刚落下,就有一半左右的大臣已经附议出声。

庆阳候听到这些趋炎附势的人说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才想站出来一一反驳却被湖黎拉住了动作。

大将军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帘晋这是摆明了冲着他来的,与其急着出来解释倒不如静观其变。

而且,他相信帘沉。

就算这是一场阴谋但它能不能成功,决定权也在高位之人的上。

想到这里湖黎抬头看了一眼对方。

满殿之人他唯一在乎的也不过帘沉而已其他人又与他何干。

“启奏陛下,臣也要参大将军湖知潮。”

帘晋的提议还没有被采用,湖敏深又跳了出来。

前者参的是湖黎居功自傲后者参的是湖黎刚愎自用。

不仅如此湖敏深还召来了湖黎身边的副将作为人证。

据这名副将指控湖黎在行军打仗时常常自作主张。

有好几次明明可以规避的危险都没有规避,白白牺牲了众多将士的性命。

他的控诉掷地有声看起来又无比诚恳。

不过。

帘沉的视线在湖敏深和帘晋二人身上转了一下。

如此默契的安排,若不是早就有所勾结,恐怕都说不过去。

“大将军是臣的嫡兄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不忍见到无辜将士牺牲,故此大义灭亲恳请陛下惩处湖知潮。”

湖敏深说完,俯身跪拜,行了一个大礼。

可他埋首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帘沉让他起来的命令。

众目睽睽之下,湖敏深当然不能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

因此,他就着这个姿势,又比刚才更痛心疾首的提议了一遍。

“居功自傲。刚愎自用。”

寂静的大殿内,帘沉将帘晋和湖敏深所参的两个词念了出来,而后发出一声轻笑,只是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皇叔和湖爱卿辛苦了。”

跟在笑声后的这句话有些耐人寻味。

诸位大臣听了,一时分不清帘沉究竟是真心实意夸赞两人,还是单纯讽刺两人。

“不过大将军昨日进宫之时,已经将这些告知于孤了。年少轻狂乃人之本性,况且大将军确实有这个资本,另,副将可知罪?”

话讲着讲着,就迅速转了一个弯。

帘沉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厉了起来,但字字句句,却是摆明了对大将军的偏爱。

副将什么时候这样直面圣听过,因此乍一听到帘沉的话,就下意识看了一眼湖敏深。

湖敏深还跪在地上,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呢。

他想着来之前跟对方的约定,原本还打算强撑一下。

然而话刚说出口,就被帝王之势逼得结巴了起来。

于是那些早就烂熟于心编造好的话顿时就讲的磕磕巴巴。

一看就是有鬼。

副将越讲越慌。

最后一句话说完后,竟然跟湖敏深一样俯首跪拜在地。

但凡有点判断能力的人,此时都已经看出内里的门道了。

湖敏深自然也听到了副将的话,他在心里暗恨了一下,只觉得这人当真无用。

不过跟湖黎想的一样,一场阴谋的成功与否,其实不在于底下的人说的怎么样,而是看帘沉相不相信。

或者说,愿不愿意相信。

对于这一点,湖敏深还是很有把握的。

因为他们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无论如何这次也要借着会将湖黎拉下去。

至于昨日早朝陛下没有应许他的话。

湖敏深皱了皱眉,或许是庆阳候半路跳出来的缘故。

他根本就没有把帘沉刚才对湖黎偏爱的态度放在心上。

当初陛下跟他的打算就是演一出双簧,既然是双簧,表面上的工作肯定要做好的。

下方听着比刚才更加安静了一点。

众人都在等着帘沉做最后的裁决。

“放肆。仅仅为了一己之私,便构陷忠良,实在大胆。”

帘沉眉梢扬了扬,再看那名副将,已经是满眼冰冷。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是淡淡的。

然而却犹如千钧之力,压得下方俯首的人背脊都抬不起来。

“末将绝无任何虚言,请陛下明察。”

事已至此,再矢口否认刚才的话也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帘沉根本没有再给他多余的发言会,就已经叫人把他拖下去了。

“陛下,陛下,末将说的句句属实,请陛下明察啊”

被拖出去的时候,那名副将还在口口声声坚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而湖敏深这下则是有点慌了。

他连自己还在大殿之上都顾不得,便径直抬起了头,满脸惊愕的看向帘沉,仿佛是不认识对方了一样。

他想说,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卸了湖黎的职位吗?现在借口都已经递到您边了,为什么又要放弃。

从昨天湖黎进宫之后就没有出来,心间升起的模糊担忧,此刻在帘沉的举动之下,尽数被激发了出来。

湖敏深不像帘晋那样无所忌惮。

他的一切全都赖于陛下。

如果陛下对湖黎旧情重燃,那么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他不能失去陛下的宠幸。

湖敏深就这样直直看着帘沉,却始终没有看到对方眼里浮现出多余的表情。

甚至连陛下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

而边上的湖觅在看到自家儿子竟然直视陛下,做出如此大不敬的动作后,已经出声训斥了。

“无妨。”

帘沉为对方解了围。

“湖爱卿对此事有何见解?”

问的是刚才副将说的那些话。

心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决断,湖敏深再回话的时候,就立刻变了一个方向。

“回陛下,臣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包藏祸心,以至被蒙蔽,还请恕罪。”

一个包藏祸心就已经将此事定下了性质。

湖敏深也从大义灭亲者,变成了被歹人蒙蔽的无知者。

“爱卿怜他人苦楚,原本是好事,只是行事头脑过于简单,若人人都如你这般,不知会造成多少冤假错案。”

“臣知罪,请陛下处罚。”

一来一回,原本是要惩处湖黎的请求又到了湖敏深自己身上。

“陛下,口说无凭,您单听大将军一人之言,又如何断定那副将说的就是假的?”

帘晋竟然在此时出声。

他施施然站在央,还是对湖黎针锋相对。

“孤就是凭据。”

帘沉跟帘晋的视线在半空交汇,昔日还尚显稚嫩的陛下如今已经有了帝王风范,后者竟然隐约有一种不敢与之对视的感觉。

“大将军功勋卓越,是孤,给予他轻狂的权利,也是孤,给予他刚愎自用的权利。”

你们参奏的一应事项,都是孤给他的底气。

是孤给大将军撑的腰。

所以想要以此卸了湖黎官职,行不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听不懂什么意思就有以下犯上的嫌疑了。

但帘晋仍旧张了张口。

“皇叔休要再提,孤已经做了决断。”

帘沉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对方。

跟帘晋这种人说话,与其弯弯绕绕,不如一步到位。

让对方不敢再有任何逾越之语。

即便帘晋看不惯他,但面上他还是个皇帝。

作为臣子,最根本的就是要对皇上忠心。

可以有不同的意见,却不能在他已经做出决断后还咄咄逼人。

否则的话,这江山做主的人究竟是他还是帘晋呢。

是一个隐含在话语里的意思,更是一种无言的威胁。

帘晋听出来了。

倘若他还想再借此对湖黎发难,就等同于藐视皇权。

帘晋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双合拢,行了一礼后就退了回去,并不再开口。

湖敏深早在帘沉维护湖黎的时候,心就已经发凉了。

他没想到自己嫡兄的魅力如此之大,仅仅是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的时间,竟然就叫陛下改变了主意。

不,恐怕不止是一个晚上。

昨天的早朝上,陛下不是就没有答应他的提议吗?

湖敏深越想心里越乱,同时对湖黎的憎恨也越大。

凭什么,全天下的好东西都让他一个人得了。

陛下是他的。

他相信陛下只是一时被对方迷了心智罢了。

冷静。

赶快冷静下来。

湖敏深的额角冒出了些许汗水。

不行,他不能自乱阵脚!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自己从构陷湖黎的事情当摘出去,然后再找陛下诉一番衷情。

来的路上那不能尽快服软的想法已经消失殆尽。

湖敏深知道,如果自己没了陛下这个仰仗,什么都不是。

他不能失去这个靠山。

因此等到帘沉和帘晋的话说完后,湖敏深竟然摘去了自己的官帽,表示愿意停职半年,在家休养。

这番话算得上是很有诚意的了。

故而帘沉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对方。

至此,湖敏深才有些身形微晃的站起身。

额角的汗水已经滚到了脸颊上,只是他依旧没有去擦。

湖敏深心惴惴不安,满心都是等会儿怎么和陛下解释这件事,又要如何挽回对方。

哪里还能管其他的事情。

“诸卿可还有事启奏?”

帘沉没有在意湖敏深的状况,在解决完湖黎的事情,他又例行询问了一遍。

今天这场戏好像只是为了湖黎一个人搭的,在帘晋和湖敏深失败以后,其他人一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启奏。

不过他们没有,帘沉倒是有。

主角依旧是湖黎。

不过这一次是从惩,变成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