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殿下众人,满是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看着。
耳边还在回响,国师方才的话,这国令就颁布了!
韩绪青颖也愣住了,这……这也太快了吧?
父亲一案,这么快就水落石出了!
这楚王一案……就这样结案了。
众人还沉浸在,这国师办事效率之快中,突然,又一道国令传来。
“传本国师令。”
“经楚王一案已查,楚王遭棠晋一族陷害,构陷谋反误证,现已查清,楚王无罪,即日释放,楚王一府解禁足。”
“另楚世子无召回京,则交由刑部施以刑法处置。”
一听到这道国令,已不知何时过来,早早候在一旁的左泽芩,和硕公主。
喜极而泣地边擦着脸上的泪珠,由着侍女搀扶到大殿中央,朝着上面的国师微微叩首谢恩。
“本宫,代楚王一府谢国师明察秋毫,还楚王一府清白。”
沧溟微眸瞥了眼下方的和硕公主
“公主无须礼谢,此乃楚王冤案。”
“如今,楚王一案已然查清,府内禁足已撤,王府一切事宜需处理,公主便快些回府去吧。”
左泽芩颦了颦眉,连连点头应着,匆匆忙忙起身,朝着国师微微一拜,便直奔殿外去。
众人纷纷抬头,大喜惊色地看向大殿上的国师,犹如一道曙光,壁立千仞,赫然地立在那儿。
拨去那厚重的层层叠叠乌云,让这南凉朝堂有了正道沧桑,护这南凉山河永固。
楚王一府,这极大的案子,又牵连昔日的韩绪左相……真真是祸乱朝堂呀。
若没有国师坐镇,此案调查定是无果。
再依着往日来看,但凡涉及牵连至棠府,圣上必定是保下棠府,乃至棠氏一族。
不究其因果,只论为保全郦妃一族,圣上皆无所不可。
南凉能有国师,真乃为南凉之幸!
众大臣们对着国师,再次纷纷叩首跪谢。
“臣等,叩谢国师之恩,还我南凉朝堂之正,肃清朝纲!”
沧溟沉了沉眸,抬了抬眼,扫向众百官,陌声道。
“本座受尔等恭迎任南凉国师,自当尽天力普度众生。”
“如今,南凉朝堂被搅,政局不稳,南凉根基受损,本座理应拨乱反正。”
“尔等,无须礼谢本座。”
“经此一役,尔等需好生辅佐君王,尽善分内职责,治安平定,造福百姓。”
众臣听之,纷纷泪如雨下,磕头叩谢,“臣等!谨遵国师教诲。”
沧溟颔了颔首听着众声响彻的齐声应答,略微抬了抬眼,随即转视而过。
直扫韩绪青颖那处而去,眸中的柔光渐起,犹如一汪清泉,碧波荡漾,泛着层层涟漪。
韩绪青颖瞬间抬眼,对上大殿上那人,突然凝视而来的眼。
微微愣然,呆呆地立着,两眼则不听使唤地与那双眼,暗含苦涩又明眸的情愫,相应。
不断与之,相交融合,似在吞吐着丝丝缕缕的情丝,缠绕着二人。
沧溟微抬嘴角,眼角微扬,可劲地看着那一抹,已有千年未见的倩影。
“传本国师令。”
“韩绪一府,被牵连此案其中,深受构陷,韩绪一族皆被牵连,所涉害之广,如今案件已清。”
“特此传令,即日起,韩绪千叶复左相之位,赐韩绪相府,以示君恩神授,聊表慰安。”
韩绪青颖两眼直冒星光,颗颗明亮的泪珠渐渐溢出,滑过脸颊,直泻而下。
缓缓起身,簌簌垂泪地走向大殿中央,对着大殿上那人,福手叩谢
“臣女韩绪青颖……叩谢国师之恩,还我韩绪一族清白。”
沧溟视线跟随着,满含柔光又夹杂着些许湿润凝目。
周遭的寒冰气息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暖光,平易近人。
“令尊受先皇指定辅佐新君,乃是治世之才。”
“今,遭此陷害。令尊仍忠君报国,将青城治理井井有条,真可谓是治理之才。”
“现已查清,官复原职,韩绪新府已赐。”
“青颖,快些起来吧。”
韩绪青颖蹙了蹙眉,应着,随即微微叩首,行礼跪谢后才起身。
慢慢退回席位上,大殿上的那抹柔光依然跟随,直到韩绪青颖坐下,才收回来。
这时候,韩绪青颖才注意到,围在她身上的各种眼线,各种神色皆整齐划一地想在她这儿淋漓尽致地探个明白。
韩绪青颖扫了一眼这些人,两眼来回打转,不由地地撇了撇嘴,脸上的绯红色渐现。
她赶忙收回视线,开始正襟危坐,颔首低眉,低头。
看着她这可爱淘气样,沧溟眼眉微扬,轻轻微撇着嘴角后,随即凝寒渐生。
“传本国师令,君临协助有方,对此案明公理,执法刑,乃不可多得良才。”
“特此传令,即日起。君临擢升为一品官,主理刑部,授刑部侍郎,掌管南凉所有刑狱之司。”
君临略含一惊,沉了沉眸,随即叩首谢恩,“臣,谨遵国师之令。”
众人一时愣住了,这……君临竟荣升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