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老者此时卑微不已，面上表情也不如最开始一般淡漠。

听得张昱的询问，黄衣老者立刻回答道：“功法中有提到，世有灵气，而灵气有盛有衰，逢盛世而道长存，逢衰时，道不可见得。”

斟酌下语言，黄衣老者才接着缓缓说道：“所以，撰写此功法的大能另辟蹊径，不纳灵气入体。”

张昱听了黄衣老者的话，一愣，他第一次听说不吐纳灵气而修行的。

霎时起了兴致，问道：“不吐纳灵气如何修行？”

黄衣老者顿时更加小心翼翼，对着面前的张昱，看着他的表情。

才慢慢开口说道：“大能有言，修行的原理是损有余而补不足。吐纳灵气的本质是损天地有余而补人体不足。”

“所以大能另想途径，既然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不如损他人而补自身，如此不也是修行？”

张昱一听，目光一冷，冷声问道：“损何物？补何物？”

黄衣老者也已经感受到张昱身侧散发的冷意，打着哆嗦说道：“损他人气运，补自身寿数。”

张昱闻听此言，面上表情不变，接着说道：“那你先前傀儡从何而来？”

黄衣老者老老实实答道：“自坟地盗掘而出，乃是前几日得急病而死的幼童。”

听得黄衣老者言语，张昱听出他并没有说谎。

思索几秒后，张昱又沉声问道：“据你所言，你吸收他人气运而修行，这气运又是何物？”

黄衣老者不敢拖延，老老实实地回答：“人生有命，命中有运。一时之运称为运气，长久之运称为气运，一生之运称为命格。”

“若一人命格极佳极贵，只需志不颓，心不移，最终总能达到命格所定高度。而我所修行的功法乃是吸取他人气运，补自己寿数，道行。被吸取气运的人一时还看不到什么变化，长久来看，轻者可能会倒霉透顶，重者可能会家道中落乃至于家破人亡！”

黄衣老者说完这一切，仍惴惴不安，不知张昱打算对他做什么样的

听得黄衣老者所言，张昱命他将那门望气法术诵与他听。

据他所讲，望气法术修炼后，小成者可看到他们一时之运气，中成者可看到气运，大成者则可以看透他人命格。

如果再配合上黄衣老者所修功法，则能够给别人改运甚至更改命格。

这次，黄衣老者并未受到知见障的影响，一字一句地将望气法术的修行法诀与诀窍念了出来。

张昱听了一遍，默默记在心里，又让黄衣老者复诵一遍，没有任何错漏。

后又问了黄衣老者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在修行功法前的工作，生活甚至所读学校。

待黄衣老者一一回答后，又再次让他背诵一遍望气法术的口诀，这次所背与之前一字不差后，张昱才放下心来。

看来黄衣老者并未骗他，张昱心里想着，久久沉默不语。

而在一侧的黄衣老者则是心惊胆战，不知现下该去做些什么。

本来就是黄色的脸此刻在着急的状态下，变化成了焦黄色。

张昱已经记下望气法术的修行法诀，其间记载修行的方法并无什么伤天害理之处，即便是张昱也能够修炼。

记下来后，张昱才看向在一旁忐忑不安的黄衣老者。

表情玩味，见张昱看向自己，黄衣老者直接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