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师本以为是把她送回家后,自己一个人回酒店。
他嗅到于蕊蕊不断散发出的雌性信息素。
小腹那里一热。
某种和进食一样原始的欲望,从醉酒的意识下面,悄悄钻了出来。
他侧过脸去,想看看她的眼睛。
呃……
她却已经醉得睡着了。
她的睡颜,瞬时让司马师没有了那种欲望。
他把手伸过去,擦掉了沾在她下巴上的食物残渣。
“小哥……你和这位美女,可别吐我车里啊。”
司机师傅放下了隔帘,但他俩身上的酒气,依然无孔不入。
…………………
回到榕月之星。
司马师把于蕊蕊背进房间,放到了床上。
然后去浴室用凉水冲脸。
呼……
凉爽沁过肌肤,脑袋不再那么迷糊。
他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双目的眼珠上都还有血丝。
刚才PTSD发作的影响还没完全过去,脑仁隐隐发麻,左眼时不时就跳一下。
他感觉到了自己心底可怕的东西。
如魔、如兽。
是生命最残酷的状态,是人类最野蛮的暴力。
他用凉水继续使劲冲脸。
直到自己足够冷静,才停了下来。
从浴室里走出。
床上的于蕊蕊,正在悠悠醒转。
她坐起身来,愣愣地看着他。
司马师过去给她递了一杯水。
咕咚。
咕咚。
于蕊蕊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呼……”
“你接着睡吧,醉得这么厉害。”
她放下水杯,仍旧愣愣瞧着他。
“……蕊蕊?”
忽然。
她身体晃了晃,从床上滚了下来。
被司马师一把抱住。
于蕊蕊的目光,像一把颤抖的刀。
这回是她掐住了他的脖子,
“千军,刚刚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真成了夏侯媛容。”
“……然后呢?”
司马师的脖颈,被她的指甲刺痛了。
“然后?”
于蕊蕊手指缓缓加劲,
“……然后就是夏侯徽被毒死的那天。”
司马师心头一颤。
此时,两人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已经达到了最高峰。
他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很难控制情绪。
思维也越来越混乱。
于蕊蕊双眼对不准焦,她放开司马师的脖子,别扭地捧起了他的脸。
自己说话也变得有些大舌头,
“呐……呐……”
“看来,你……你挺喜欢司……马师这个人物的?”
司马师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在弥漫着血腥的雾气里不安飘荡。
他一时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孤……
我喜欢我自己么?
于蕊蕊见他不回应自己,顿时心生一股无明邪火。
酒意浇上去,很快就越烧越旺。
“也是……”
于蕊蕊冷笑着说,
“垃圾,自然只会和垃圾臭味相投啊,我其实根本不用问的。”
……
也燃着邪火的一注热血,蹭地往上窜进了司马师颅中。
“你说话注意一点。他活在三国那样一个世界,那么做是可以理解的吧?况且,毒死妻子这件事,也折磨了他一辈子。”
“话说回来,要是换成曹孟德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更没人性的事?”
接着他拍开她在自己脸上的手,盯着她的双眼,
“再说,你有什么资格,说一个你不了解的人垃圾?”
于蕊蕊听他说完这些。
嘴巴张得老大。
……他这是有什么大病?
帮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古时的人说话?
这他妈又不是历史辩论。
小伙子,你现在是在试图挽回女友吧?
“司马千军……”
她惊愕地瞧着他,
“你不会是因为姓司马,觉得自己和司马师有什么关系吧?”
司马师对她露出一个,眼里没有丝毫笑意的笑容,
“怎么?没有关系就不能做出中肯的评价了?”
……妈的。
和老娘开杠是吧。
“我TM在乎这个吗?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说,让我开心一点吗?”
于蕊蕊气恼道,
“我注入心血去演夏侯徽,拿了奖,都从没有过你这种……哎呀气死我了,我也说不清你这是啥……”
“司马师不是垃圾,自己是垃圾才说别人垃圾。”
他不看她,只是语速很快地冷冷回了一句。
于蕊蕊眉毛怒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