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堂坐着王爷,张兴业倍感压力。因为一句问错,惹了王爷不高兴,轻的可能丢官,重的就得丧命。
看今天的架势,估计自己这个官当到头了。把心一横,拍响醒木,继续审理。
堂上审问钱奎宝,堂外李霖语把证人交给师兄,跟其耳语了几句,找个借口暂时离开。
趁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孤身一人转到听堂墙外,纵身一跃跳入院中,不管不顾直往里闯。
佟风最先发现异样,拔剑点指前方,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尹南山吹了声口哨,两队府兵将她围住。
“好大的胆子,来人,拿下!”
他俩不认识二公主,李展延能不认识姐姐吗?看见二姐来,腿肚子有点转筋。
正要开口叫人,李霖语摆手道:“都给我退下,所有人外面守着,没有传召不得进院。”
“敢在这里发号施令?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不用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只需问问身后的该听谁的。”
两人回头看身后,昭王令道:“都去院外守着。”
“这......”
“让你们去就去,没有传召不得进院。”
“遵命。”
两人带着府兵退到院外,李霖语背着手走进房间,李展延低头跟了进去。
进房把门关好,低声道:“皇姐,你大婚在即,怎么有空来丛州了?莫非从天下掉下来的?”
李霖语找张椅子坐下,瞧着二郎腿喝了口茶。
“这茶真次。”
“一会我给二姐备包好的。”
“本来想去府上看你,听说你来了府衙,就瞧瞧怎么回事。”
“家里待的烦闷......”
“噢......做王爷做烦了,所以领兵攻取府衙。下一步怎么做?兵占丛州府,扯旗造反吗?”
李展延吓得“扑通”跪倒:“皇姐,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我......姐,我这......”
“说呀。”
“今天有场官司,我带人站脚助威。”
“堂堂世袭王爷跑到堂上告状?笑话。”
“他......不是我告别人,是别人告我。”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告我弟弟?”
“胜安府的钱奎宝。”
“胜安府不近呀,钱奎宝什么官职?”
“无官无职。”
“无官无职?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告你?”
“他这个......一个多月前去胜安府玩,认识了钱奎宝,本来处的不错,后来因为点事起了摩擦......”
“因为秋海棠?”
李展延全身抽搐一下。
“二姐,你都知道了?”
“一府王爷不问事不理政,去窑娼妓馆争风吃醋,还给人家打了,真有出息!”
“姐,我错了,我知错了......”
“你没错,是二姐错了,二姐就不该来,不来就看不见这乌糟事。”
“皇姐,我真知错了。”
“说吧,任打任罚?”
“任打怎么讲?任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