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
二人急忙起身应答。
嬴政沉吟片刻:
“斥候的任务实在危险重重,再加上神臂弩营在战场上极可能是敌方的主要攻击目标。”
“不如让你们二人调往其他 ** 之处如何?”
听闻此言,将闾与公子高怔愣片刻。
嬴政继续道,“譬如押送粮草辎重,这也至关重要,关乎军队整体的供给。”
将闾略一迟疑,鼓足勇气:“父皇,孩儿还是想留在斥候处效力。”
公子高附和,“父皇,孩儿亦不愿去辎重营。”
“为何?”
嬴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将闾紧紧咬牙,双手向嬴政请罪时微颤。
既是对同伴许下的承诺,也是他对皇帝权威初次挑战的结果。
“三军将士无不面临危险,尤以斥候为最,作为大军的眼睛与耳朵,更是险境重重。
孩儿曾见过许多同袍,拼着最后一口气,只为把信息带回给部队。”
“孩儿愚钝,还劳两位斥候舍命搭救,他们甚至不知我的身份。”
“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了苍生,我愿追随那些敢死队的步伐。
除了是您的儿子,我也只是个普通的秦国人,所以我……愿意一同奋战至死!”
言毕,将闾额首及地,嬴政神情变得庄重无比。
“上前。”
“皇兄快上前!”
嬴阴嫚急忙挥手示意,她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
将闾犹豫片刻,便走向前方,然后跪于嬴政身边。
嬴政轻抚将闾转过脸来,脖子上的那道旧伤映入眼帘。
若那一刀稍深些,他恐怕已经失血身亡。
“不怕吗?”
“不怕。”
“下去吧。”
收回手掌,嬴政缓缓说道:“按你的意愿办吧,退下。”
将闾和公子高顿感松了口气。
“告退。”
待他们离开后,嬴阴嫚问到:“明明是关心他们的安全,为何要这么说?”
嬴政看她一眼,并未回答。
“你也退下吧。”
嬴阴嫚撇嘴,从袖中取出文书递给父亲:
“这是张上卿叫我带来的,刚好他在写完这信。”
然后也转身离去。
嬴政接过信仔细阅读,眉头微蹙。
他看到文中提及“兵马俑”
,陷入沉思。
猛然间一声:“诏!”
宦官立刻从外进来。
“命在咸阳的三公九卿,明日一大早就入宫议事!”
昨晚许多人收到了皇帝的诏令。
因此今天上午,在章台宫前,他们陆续到达。
三公九卿之中。
太尉蒙恬正在河套训练骑兵。
少府茅焦前往东北平原,规划山林,区分可伐与不可伐的地区,保护东北的耕地。
仆射淳于越昨天才离开咸阳,前往东胡担任使者。
典客卿顿弱也离开了咸阳,前往月氏搅动其局势。
另外,中尉营的李信也被召见了。
众人进入章台宫。
“参见陛下!”
“众卿请坐。”
嬴政没有抬头,继续在一文件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