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母亲和姐姐进来看她,一进屋就笑道:“这回可算放心了!”
荷花笑道:“搞不懂你们在担心什么,就算我真的不孕不育,赵子常还敢休了我不成?”
海棠摇摇头:“你不是说过吗?“人性是禁不住考验的”——现在你们感情是好,但……大喜的日子,不说那些了!孩子起了名字没有?”
荷花笑道:“小名儿叫如意,大名叫赵轶。好听吧?”
母亲已经逗上了小婴儿:“好好好,如意,万事如意!我们姐儿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家多住几天吧!”荷花挽留道,“我们也好带你们在苏州城里多转转。”
海棠忙道:“你就算了吧,刚出月子还禁不得风。有江楠陪我们一起玩就行了!”
江楠此时一个人在屋里,正在看淳于越给她寄来的书信。信中除了简单讲了一下他的近况,洋洋洒洒近千字都是在诉说对她的思念之情。
江楠看完只觉面炽耳热,提起笔便开始写回信。
此后,两人之间便常有书信往来。
次年,淳于越趁着休年假的工夫又来了。这次,他不再说要江楠跟他走之类的话。两人像是没有分开过一样,依旧那样亲密。只是临走时,双方都难分难舍。
荷花笑道:“他们这叫异地恋。”异地恋嘛,结果不是黄了、就是绿了。
谁知,下一年,淳于越又来了。自此,就成了惯例,每年都要千里迢迢来这一趟,每次不过待上三五天的光景。
因为有书信往来,两人便约好了日子,他来时,江楠便不出差,也请了假,两人终日耳鬓厮磨。
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都是如此。
直到第七年,到了约定的日子,淳于越却没有来。江楠一连等了七天,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心中已有无数的猜想,只是不敢去相信。
如意已经能遍地打酱油了,荷花见她不肯老实坐着、屁股底下像有针在扎她一样,便皱眉:“去找哥哥姐姐们玩去吧!不好好念书,长大一样跟我当文盲吗?”如意欢呼一声,便跑了出去。
“可别冤枉了如意,她现在认的字怕是比你还多些呢!怎么会是文盲。”赵子常在一旁笑道。
荷花懒得跟他理论,叹道:“淳于越怎么还没来?你看江楠这几日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赵子常想了一想,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可听说,他这两年升官了。而且他年岁也不小了,家里想是催得也急——”
荷花听了,不禁替江楠难过:“你是说,他变心了……”
“我只是那么一猜——”赵子常忙道,“兴许是临时出了什么事,他腾不出空来呢!”
“但愿如此吧……”荷花惴惴不安道。
正说着,便见赵子常派出去的人,急忙地跑来回道:“淳于将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