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4章 所为(1 / 2)伊愿白首不相离首页

为人子女,为人奉养,皆得有所而为。

她欲行不可,无得推脱。

大蓿近些年的安稳,皆由此得。

她为公主,受奉养,便得担当和亲的责任与义务,亦没有资格与立场推脱。

故此,她团结后宫、待人谦和,善待后宫子嗣。

不间断于安宁宫晨昏定省,承欢太后膝下,终年侍奉在侧。

于身份,她应当,也需为。

于后宫一众,她是大嫣皇贵妃,理当如此,亦是以身为则,规矩使然。

于后宫子嗣,她虽无法匹及皇后,却不乏责任与本分。

她既是嫣帝的侧室,理应将后宫子嗣视为己出。

生在出嫁从夫、夫为纲常的世道下,相夫教子更当如是。

于待她不冷不淡的太后,她已嫁做人妇、嫁为人妻,孝敬婆母,是为孝道,为人媳本分,责无旁贷。

无论是何种身份,嫣帝后妃,大嫣皇贵妃,大蓿和亲公主,寻常家儿媳,为母,为子……

她所做一切,于世俗压制下,不可不为。

故而她情出自愿,不胡乱争风吃醋。

她孝敬太后,心怜霍时锦。

仿佛从何种方面,她皆有远赴的理由,她都将踏足大嫣境内,嫁与嫣国皇帝。

纵使不是为了自己,她也须得走这一步。

自始至终,皆是心甘情愿。

她怨不得旁的,也无缘由怨怼于人。

纵使命运使然,终得她抬足横跨。

她心念不坚,几经推动,使得一步错,步步错。

一切无端的遭遇,皆出自于她冲动的选择。

即便不是霍时锦,她也会嫁与那个皇位上之人。

她嫁的从来不是霍时锦,而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是那只手遮天的权势,是叫人望而生畏的皇威。

她这一生,自被救下那一日起,已然注定委身于深宫之中。

不论远赴哪国,后宫皆是她无言的归宿。

她势要还恩,大蓿不够强大,只能谈和。

她已然精疲力尽,却难逃公主身份赋予的枷锁。

她心存家国大义,对兄长亏欠使然。

她坎坷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然注定好。

并非霍时锦将她困于后宫,而是她注定囚困后庭。

她自愿踏足于此,不愿离去。

她爱霍时锦,割舍不下幼子。

因为肩上的责任,因为心系国家,百姓危难,至亲受陷,使得她无法轻易抽离。

看似命运推动,迫使她往前奔走,其实不然。

当下是她人生的正轨,是她真正前行之路。

自被救起那一刻起,她便已然是大蓿帝后疼惜的儿女。

她或会远嫁,也能与她精心挑选的驸马,栖身大蓿,安度此生。

自战事复起,她再无宁日,也无法再随心。

战事复起,百姓流离失所、颠沛流离。

他们无家可归,她亦无处栖身。

自她身为公主的一瞬起,她便得竭尽所能,护佑百姓。

和亲是必然,只是去处不同当下。

她存在的意义是创造、维系和平,公主所要付出的代价是舍身为己、护佑家国,她的存在与公主的身份,注定她会因此远赴和亲。

只是兄长的利用,让一切提了前。

既远嫁和亲,便是终身难返故土,终生囚困他国后庭。

自她决心启程,踏足嫣国,便已然明了一切,却仍是毅然决然的前往,她的人生本该如此。

她是父皇母后的女子女,是大蓿公主,公主须得创造、维系和平,须要远赴和亲,尽力护佑幸存的子民,这一切俨然是她的命。

于嫣国皇庭中流落在外,因先帝的一己之私使然,命途注定多舛、曲折。

她贵为公主身,被迫流落,几经辗转,流至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