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因那张落不断挑起争端所致。”
最后说到这句时,淳于越依然不忘批评几句张落。
“穷兵黩武必遭败亡,这道理他究竟何时能领会?”
扶苏苦笑几声。
“老师,张上卿或许有他的考虑。”
自从上次出使月氏回来后,一向温和的扶苏也感到颇为不满。
“算了吧,你先回去,我也该离开了。”
淳于越叹了口气,“公子放心,赵破奴我会好好照料的。”
扶苏朝淳于越拱手施礼,“老师走好,一切小心。”
淳于越点点头,但似乎想起什么。
待扶苏离开后,他连忙从车上跳下,匆匆赶回赵破奴那儿。
“老师,您不走了?”
正在习武的赵破奴露出惊喜的表情。
“不是,老夫还有几句话忘记交待你。”
听到此言,赵破奴马上过来,准备洗耳恭听。
看着这孩子认真倾听的模样,淳于越深感欣慰——经历了许多磨难后,这个孩子却如此懂事。
“我走后若遇到府上人无法应对的事情,或者是有人恶意接近你,你可以去内史府找张落。”
“他会帮助你的。”
淳于越轻声说道,觉得有必要防备胡亥的动作。
“一定不能让这孩子受到不良影响。
皇帝曾有过让赵破奴成为胡亥伴读的意思,胡亥也许会有其他动作。
据说他还想通过公主结识张落,结果无功而返。”
前几天,甚至有传闻说内史府还以索取玻璃钱为名要了一笔大额的钱财。
赵破奴眨眨眼,“老师,您不喜张……张落吗?”
“只是理念不同罢了。”
淳于越摆手道。
“那为何不找扶苏公子?我觉得他也很好。”
“扶苏是好人,不过你就听老夫的话吧。”
淳于越捋着胡须,“况且我不敢确定他人会帮你,若他不肯帮,则提当年章台宫一事——那时我在外第一次见到他被他踢昏。”
“这样他会帮忙。”
为了保护他,淳于越愿意说出这件事。
“是的, **明白了。”
“这段时间要勤学习和练武,等我出访归来要考察你的进展。”
夜晚将至,章台宫内一片宁静。
两个显得心神不宁的年轻人坐在一旁,像坐针毡般。
没料到自己在军中的一举一动竟逃不过父皇的眼睛。
秦始皇嬴政正仔细查看黑冰台密报上关于两位儿子的近况表现。
旁边的嬴阴嫚眼睛转个不停。
对两个儿子的表现来说。
总体来说,嬴政基本满意。
“一名斥候小队的什长,一位强弩营的百夫将…”
将闾与公子高误会了 ** 的沉思,连忙跪倒磕头。
“孩儿无用,乞求父皇息怒。”
嬴政看了看这两个人。
“哼!经过一次战场历练还是如此!”
这一声厉喝吓得两人大汗淋漓几乎贴地面叩首。
“你们给我坐端正了,年纪比张卿还大一些,怎差这么多?”
皇帝呵斥道。
“是,是。”
将闾和公子高赶紧擦干额头的细汗,挺直了腰板。
若是有张上卿那样的能力,我们也定能在陛下面前自信心十足。
嬴阴嫚听见皇帝的话,心中暗喜。
“父皇,两位兄长已尽心尽力,远胜亥弟。”
嬴政闻言再打量二人一眼,心中微动:“将闾、公子高。”